这名女子叫方方(化名),芳龄31岁,家住临朐县城关街办纸坊村,在本村卫生室上班,男子叫李坤(化名),20岁,与方方同村,无职业,2006年因赌博被打击处理。
2008年5月28日凌晨零时47分,临朐县公安局刑警大队值班室内的电话骤然想起,报警的是临朐县城关街办纸坊村的白立廷,白报案称:“夜里23时许,其子白瑞顺被人杀死在家中卧室内,儿媳妇方方被人捅伤打晕”。
案情重大,接报后,值班人员立即向大队长林孝伟作了报告,林大队在向县长助理、公安局长许文远同志汇报的同时立即指令技侦人员火速赶往现场。兵贵神速,不到10分钟技侦人员就达现场,城关派出所民警早已将现场封闭保护。县长助理、公安局长许文远同志也在第一时间赶赴到现场,许局长指示:“值此奥运前期,要集中一切力量侦破此案”。
了解了有关案情,经过全面的考虑后,副局长王岳阳、大队长林孝伟在现场召开了临时分析调度会,决定成立侦查破案指挥部,兵分三路展开破案,一路由大队长林孝伟亲自挂帅对死者妻子方方进行详细的询问调查;一路由副大队长辛志民率领技术人员对现场进行“过筛式”的勘查;一路由副大队长申玮率领部分民警对现场周围的群众进行走访摸排,分析会结束后各组分头行动。
询问组紧紧围绕方方当夜的活动经过和个人生活问题展开询问,方方称:当夜23时许,丈夫已经熟睡,自己用手机照明敞开屋门到院子东南角处卫生间上厕所,出厕所走道院子中间时发现有两人站在北屋门口,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,一人用刀子捅在了自己胳膊上并被打晕在地,等醒来之后到屋内发现丈夫白瑞顺被人杀死,吓的将手机扔在死者床头上,跑到了客厅内,又发现自己在客厅内衣服架上挂着的包在地上,包内1000元现金不见了,就跑回卧室用座机打电话告诉了公公白立廷,白立廷来之后确认人已死亡就报了警。
面对专案民警的询问,方方虽显得较为镇静,但话语是前言不搭后语,有些语无伦次,谈话期间也是左顾右盼,在谈到个人有无男女作风问题时,方方脸色大变,全身发抖,虽矢口否认,但已流露出其中定有隐情,林大队决定对其进一步加大询问。
然而,接下来的询问,方方避而不答,一时陷入僵局,有着丰富的刑侦和审讯经验的林大队,他平静的跟方方拉起了家常,希望能从她的语言中寻找到蛛丝马迹,方方在回答问题时,闭口不提自己的生活问题。方方的手机从现场提取到指挥部,林大队打开方方的手机发现,方方曾在当夜23时许与外人有过通话,经查是与本村李坤的手机通话,而方方却一字未提,这就印证了方方与李坤有隐情的证据。
现场勘查工作紧张有序,副局长王岳阳也亲临现场指挥勘查工作,技术人员用精密的勘查仪器由外围向中心展开勘查。白瑞顺家大门完好无损,门提子在门口外东边整齐放置,院子东南角处厕所的灯亮着,北屋门呈开启状,暗锁锁舌有划痕,死者就死在客厅西边的卧室床上,头南脚北右侧卧状,脖子处有多处锐器伤,现场无搏斗痕迹,从死者的状态来看是在睡梦中被人杀害。为此,技术人员对每一个痕迹都进行的仔细的勘验,提取了大量有用的痕迹物证,经分析得出初步印象:犯罪嫌疑人从大门下钻入院内,用一种尖型工具将北屋门暗锁锁舌拨开入室,敞开卧室门进入卧室后将死者杀死。
时值凌晨2时左右,劳累了一天的人们正沉浸在美梦中,摸排工作需挨家挨户敲门,这给摸排带来了相当大的难度,再大的困难也难不倒神勇的刑警,他们耐心的敲门,细心的解释,细致的询问。功夫不负有心人,通过大量的走访调查,终于有了突破性进展,方方与本村青年李坤有重大奸情,近一个月,死者白瑞顺出国务工,方方与李坤形影不离。
各种信息汇集到指挥部,指挥部立即召集各组成员再次召开案情分析会,结合调查访问和现场勘验情况分析:(1)方方隐瞒与李坤的不正当男女关系,隐瞒当夜与李坤的通话经过。(2)方方称当夜是敞门上厕所,而现场勘验知当时门是用暗锁锁门的。(3)方方上完厕所回屋厕所内的灯应该是关闭的,而里边的灯却是亮着,说明是作的假象。(4)方方身上的伤不至于造成晕厥。(5)方方发现丈夫被杀,正常反应应是吓的将手机丢在地上,瘫落在地,而不是将手机扔到床上,跑到客厅内。(6)从死者的状态来看,无任何挣扎搏斗痕迹,但死者身上脖子处有13处致命伤,从法医角度来讲,死者死前已有知觉,但被控制了反抗能力。综合种种迹象得出结论:(1)方方与李坤合谋杀人。(2)杀人后伪造现场,谎报假案。当务之急就是尽快传讯李坤。
清晨5时,李坤被传讯到指挥部,见到李坤,很难想到把他与杀人联系在一起,脸上还透露出孩子般的稚嫩,但外表掩盖不了事实。事不宜迟,指挥部调度精干力量对李坤展开了讯问,同时,也对方方加大了攻势。审讯人员晓之以情,动之以理,讲政策,讲法律,只有向警方事实求是交待问题才是惟一的出入。经过近3个小时的斗智斗勇,李坤低下了罪恶的头颅,交代了伙同方方合谋杀害白瑞顺的全部过程。在强大的攻势下,方方很快流下了悔恨的泪水,乖乖交代了问题。值此离发案不到10个小时。
两年前,方方在村中卫生室上班,无所事事的李坤经常在卫生室玩耍,随着时间的推移,两人在交往中产生了好感。2007年的一个夏天,李坤到方方家,只有方方一人在家……那一夜的激情销魂,两人冲破了最后一道防线。此后一发不可收。
2008年4月份,方方的丈夫出国务工,两人更加肆无忌惮,李坤竟明目张胆的夜夜在方方家住宿。5月26日早上两人正在方方家媾合,被外出归来的白瑞顺逮了个正着,气急败坏的白某将两人一顿暴打,并扬言要报复李坤及全家。李坤害怕了,年幼的心灵承受不了巨大的压力,他心灵扭曲了,决定杀死白某。27日躲在县城的李坤4次与方方联系,为了两人长厢厮守,只有除掉白某,方方不但没有阻止,反而助纣为虐,两人合谋,晚上由方方给白某喝下安眠药,并准备刀子藏于大门下,在白某熟睡之后李坤到家将白某杀死。
晚23时许,方方打电话给李坤称白某熟睡,李坤从大门下钻入,用事先准备在大门口处的刀子将屋门暗锁拨开,进入卧室,叫起方方,方方害怕,躲在客厅里,穷凶恶急的李坤将白某残忍杀害了。
清醒过来的两人害怕了,可一切都晚了,为了逃避法律的追究,两人造了假象,方方还若无其事的告诉了公公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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